“十七年”文学跨媒介改编与文艺新秩序的建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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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十七年“文学跨媒介改编与文艺新秩序的建立文学作品的电影改编是“十七年1文艺不可忽视的典型现象。新中国成立后,电影作为最大众化的艺术形式,开始发挥强大的传播效力。一方面,电影作为视觉艺术,通过形象的再现,直接作用于观众的直感,突破了文学阅读在语言层面的限制,更符合广大工农兵群众的文化水平和接受习惯。另一方面,电影放映相比于戏剧演出更经济,传播范围更广,传播效率更高。然而当时电影制作数量与质量均不尽如人意,这主要由于电影剧本严重缺乏。为解决这一困境,电影界意识到除组织新的创作外,应尽量利用为人民所喜爱的我国现代和古典的优秀文学戏剧作品改编为电影剧本:从小说到电影,改编者往往采取主题的提纯、人物关系
2、的明晰化、叙事基调的明朗化等处理方式,以此达到对现实意义秩序的建构,同时也建立起为工农兵服务的共和国电影范式。然而跨媒介实践并非只是两种艺术形式的简单转换,内慈多重话语力量的冲突、博弈与融合,最终生成符合时代规范与群众心理期待的电影文本。电影文本传达的主题思想往往更具政治性,集中而纯粹。电影的传播效能巨大,为保证主题的正确性,需要弥合小说文本意义的裂隙。高缨的小说达吉和她的父亲旨在表现“民族团结的主题,然而当达吉生父任乘清上门指认女儿时,其与养父马赫之间的个人冲突却直接奉扯出两盗积怨。小说不无存在极具反讽意味的细节:李云听完达吉诉说悲惨身世后,其“狭隘的民族感情.想带对方回到汉族地区,但理智很
3、快地压服了冲动的感情,意识到自己是“共产党人,是1中华各民族人民的儿子,而“急忙安慰道,在哪里都是一样好作为阶级教育和民族团结宣扬者的李云,却面临政治话语和人性话语的胡器,这直接导致意义上的自我拆解。同样,沙马社长的民族团结宣讲振奋人心,一旦转入达吉的归属问题时,全场只能陷入“沉默沉默”,充分显示政治话语与亲情伦理冲突的难题。矛盾的最终解决则是依赖于两位父亲对达吉的深爱。正如当时批评家一针见血指出,“民族团结问题是外壳,爱是内核”。小说显文本和潜文本之间的裂隙确实追成了意义上的自相矛盾。而商维改编的同名电影则有效地弥补了叙事裂隙。影片赋予人物以政治身份,马耕为公社社长,任秉清则是前来支援彝地建
4、设的工程师,两者本身就是民族团结互助和阶级互爱的践行者,直接排除了两人因民族隔阂而激发民族矛盾的可能。影片还有两处重要改写:任秉清并非主动上门认亲,而是无意间发现达吉的身世;马赫此前曾主动寻找过达吉生父。这样的处理直接淡化了两人的正面冲突,避免了小说中因误解和民族隔闵导致相互争抢女儿的情况,转为互谅互让,成全对方,从而使得达吉和她的父亲在意义上得以自洽而成为少数民族题材电影的范本。杨沫的小说青春之歌同样也存在主题上的复杂性,内理1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寻找革命”与“罗曼蒂克的女人寻找英雄般的生活双重题旨,并纳入性/政治的叙事模式,使得革命英雄成长主题不再纯粹。同名改编电影则净化了林道静与卢嘉川、江
5、华的爱情描写,将个人私情置换为纯粹的革命友谊,并增加林道检与工农结合情节,凸显她对革命坚定且纯粹的追求,最终使影片成为纯正的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手册,在主题提纯基础之上,人物形象塑造和人物关系安排更加凸显贫富、善恶、正邪对立,并强化两大阵营之间的矛盾冲突,以彰显阶级斗争的时代命题。赵树理的三里湾旨在表现农业合作化运动。他并未塑造统摄小说世界及其意义构迨的中心人物,而是以村庄为主人公,叙述重心放在三里湾村的开渠、扩社运动的推进过程,符合其所谓的“重事轻人,但这种叙述方式不免造成故事行进缓慢,波澜激动幅度不广”,给人“铺摊琐碎-刻而不深的感觉:郭维将三里湾改编为电影花好月圆则强化了人物形象塑造,将人
6、物分立为两大阵营且玳子双方善恶分明的道德色彩,并将人民内部隐秘缠绕的矛盾置换为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电影一开场便巧妙地增设了玉生与范登高的冲突场景,玉生紧紧拽着不愿开会而打算进城做小买卖的范登高,两者的争执拉锯实质上预示着两条路线之间的尖锐斗争。围绕开渠扩社,进步阵营与落后阵营分别展开积极推进和奋力抵抗、暗中破坏的活动,双方冲突不断,最终邪不压正,迎来集体入社的“花好月町式结局。有论者指出,影片中两派人物出场时的不同灯光设计也彰显了“光明与黑暗的对决.的政治主题。相比于小说,影片对人物性格、关系的处理更显明确、集中且精练,剧情演进也就更加活泼、波澜起伏,观众也更有兴味。电影青春之歌将个人主义信奉
7、者余永泽塑造为自私卑琐形象.也是同一处理思路。另外,小说改编为电影,其叙述基调也更趋欢乐、明朗。“十七年文学执着于对新社会、新生活以及人民新面貌的描绘和颂歌,而拒斥忧郁、悲伤、徘徊的情绪流露和生活的消极书写。达吉和她的父亲取材、构思于1957年春夏之交,高缨在凉山彝族自治州体验生活的途中。彼时正值凉山地区民主改革运动结束之际,高缨敏锐地意识到民族隔阂仍残留在群众意识中,并有意于表现这一社会问题。小说采取书信日记体,以忧郁、低回的倾诉式语调将这一关于人间的爱与恨的故事”娓娓道来。可以发现,作者的创作意图、叙事手法、情感基调均有“百花时代”的印记。1960年,商缨应邀改编小说为剧本。剧本初稿保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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