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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资料链接一】(1919年3月10日鲁迅日记)晴,录文稿一篇讫,约四千余字,寄高一涵并函,由二弟持去。夜风。【资料链接二】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一九年四月新青年第六卷第四号。发表时篇末有作者附记:“这一篇很拙的小说,还是去年冬天做成的。那时的意思,单在描写社会上的或一种生活,请读者看看,并没有别的深意。但用活字排印了发表,却已在这时候,便是忽然有人用了小说盛行人身攻击的时候。大抵著者走入暗路,每每能引读者的思想跟他堕落:以为小说是一种泼秽水的器具,里面糟蹋的是谁。这实在是一件极可叹可怜的事。所以我在此声明,免得发生猜度,害了读者的人格。一九一九年三月二十六日记。”【资料链接三】呐喊出版后,孙伏园曾
2、经问过鲁迅“其中哪一篇最好”,“他说他最喜欢孔乙己,所以已经译了外国文。我问他好处,他说能于寥寥数页之中,将社会对于苦人的冷淡,不慌不忙的描写出来,讽刺又不很显露,有大家的作风。”(关于鲁迅先生,晨报副刊1924年1月12日;现收入孙氏兄弟谈鲁迅,新星出版社2006年版,第146页)后来孙氏还有更详细的回忆与分析:“孔乙己的创作目的就在描写社会对于苦人的凉薄,那么,作者对于咸亨的掌柜,对于其他顾客,甚至对于邻舍孩子们,也未始不可用药当中处理康大叔、驼背五少爷、红眼睛阿义等的方法来处理他们。一方面固然是题材的关系,药的主人公是革命的先烈,他的苦难是国家民族命运所系,而孔乙己的主人公却是一个无关大
3、局的平凡的苦人;另一方面则是作者态度的从容不迫,即使不像写药当时的气急虺也还是达到了作者描写一般社会对于苦人凉薄的目的。鲁迅先生特别喜欢孔乙己的意义是如此J(孔乙己,孙氏兄弟谈鲁迅,新星出版社2006年版,第173页)鲁迅本人曾将孔乙己译为日文。【资料链接四】以20世纪中国短篇小说为对象的最新的选本是由方志华(FangZhihua译音)编译的20世纪中国短篇小说英译(ChineseShortStoriesoftheTwentiethCentury:AnAnthologyinEngIiSh),出版于1995年,其中收录了鲁迅的狂人日记、祝福、孔乙己。1995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推出了哥伦比
4、亚中国现代文学读本(TheColumbiaAnthologyofModernChineseLiterature,2007年出第二版),读本分小说、诗歌、散文三个文类,每个文类再分三个时期,即19181949,19491976,1976-当代,在第一部分“小说,19187949”中鲁迅首先入选,共有三篇:呐喊自序、狂人日记、孔乙己。1981年,刘绍铭和另外两位华裔学者夏志清、李欧梵合作编译了中国现代中短篇小说选(ModernChi-neseStoriesandNovellas,19191949),其中选录了鲁迅的六篇小说:孔乙己、药故乡、祝福、在酒楼上、肥皂。1970年英国学者詹纳(W.J.F.
5、Jenner)在牛津大学出版社推出现代中国小说(MOdernChineseStOrieS)的选本,其中收录鲁迅三篇小说:孔乙己、故乡、祝福。更早的选本,斯诺(EdgarSnOW)编选的活的中国:现代中国短篇小说选(LivingChina:ModernChineseShortStories):药、一件小事、孔乙己、祝福、风筝、离婚。伊罗生(HarOIdR.Isaacs)编选的草鞋脚:现代中国短篇小说选(StrawSandals:ChineseShortStories,1918-1933):狂人日记、药、孔乙己、风波、伤逝。【鲁迅观点】在我自己,总仿佛觉得我们人人之间各有一道高墙,将各个分离,使大
6、家的心无从相印。造化生人,已经非常巧妙,使一个人不会感到别人的肉体上的痛苦了,我们的圣人和圣人之徒却又补了造化之缺,并且使人们不再会感到别人的精神上的痛苦。(俄文译本阿氏正传序及著者自叙传略)【自我评价】我做完之后,总要看两遍,自己觉得拗口的,就增删几个字,一定要它读得顺口;没有相宜的白话,宁可引古语,希望总有人会懂,只有自己懂得或连自己也不懂的生造出来的字句,是不大用的。这一节,许多批评家之中,只有一个人看出来了,但他称我为StyIiSt。【时人评价】这五年以来白话文学成绩最大的却是一位托名“鲁迅”的。他的短篇小说,从四年前的狂人日记到最后的阿Q正传虽然不多,差不多没有不好的。(胡适,192
7、4)中国的讽刺作品,自古就没有,自鲁迅先生出来后,才第一次用他的笔锋去写几篇“自古未有”的讽刺小说。那是一个新辟的天地,那是他独自创出的国土,如果他的作品并不是什么不朽的作品,那么,他的这一方面的成绩,至少是不朽的。(郑振铎,1926)题目、题材、风格,乃至里面的思想都是极新奇可怪的。读了它犹如久处黑暗的人们骤然看见了绚丽的阳光。前无古人的文艺作品。(茅盾,1925)【艺术结构评价】用第一人称写法说孔乙己,篇中的“我”就是鲁迅自己,这样写未尝不可以,但是写成的小说会是另外一个样子,跟咱们读到的孔乙己不一样。大概鲁迅要用最简要的方法,把孔乙己的活动范围限制在酒店里,只从孔乙己到酒店喝酒这件事上表
8、现孔乙己。那么,能在篇中充当“我”的唯有在场的人,在场的人有孔乙己,有掌柜,有其他酒客,都可以充当篇中的“我”,但是都不合鲁迅的需要,因为他们都是被观察被描写的对象。对于这些对象,须有一个观察他们的人,可以假托一个在场的小伙计,让他来说孔乙己的故事。(叶圣陶揣藤读(孔乙己),1959年,收入叶圣陶集第10卷)孔乙己鲁镇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铜钱,买一碗酒,一一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涨到十文,一一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
9、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短衣帮,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穿长衫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口的咸亨酒店里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长衫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短衣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黄酒从坛子里舀出,看过壶子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壶子放在热水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孱水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温酒的一种无聊职务了。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
10、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孔乙己”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孔乙己睁
11、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读过书,但终于没有进学,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写得一笔好字,便替人家钞钞书,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吃懒做。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书籍纸张笔砚,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钞书的人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
12、,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孔乙己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孔乙己,你当真认识字么?”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读过书么?”我略略
13、点一点头。他说,“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茴香豆的茴字,怎样写的?”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写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账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柜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掌柜也从不将茴香豆上账;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草头底下一个来回的回字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回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乙己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有几回,邻居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
14、闹,住了孔乙己。他便给他们吃茴香豆,一人一颗。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豆,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丁举人家里去了。他家的东西,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
15、“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孔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