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访”与“重读”:近代中国思想史研究的扩充与收缩.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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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访与重读”:近代中国思想史研究的扩充与收缩就学科属性而言,史学攸关于以怎样的方式讲述“过去”,故此,每一代或许都在思考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等问题。步入近代以后,史学受“西学”“东学”的影响成长为近代学科,不仅观念上发生了重大变化,书写样式较之过去大异其趣,还发生了新名词入史。此亦意味着,当下对历史学“三大体系”的反思,有必要置于近代中国思想学术发展较为长程的时段,尤其是史学作为分科知识成长的历程中加以考量。由此,则不仅问题之缘起便于把握,同时也能更好说明何以需要推进这方面的工作,其意义何在,困难何在。解析近代中国思想史研究走向“扩充”与“收缩”之途,大致能回应上述问题。近些年来,不
2、只是思想史,文学史、哲学史,皆不断在泛起“重写”的声音。当“重写”已经构成话题,则“重访”与“重读”亦成为题中之义。通过这样一番“重访”与“重读”,或许才能明晰曾经走过的路,并且据此寻找新的出发点。思想史在中国有其特殊性,通常被归于“专门史”这一方向,辨析其学科体系,并不容易。结合“专史”成长的背景加以“重访”,也颇有必要。20世纪初年梁启超树立起“新史学”的旗帜,予其信心的是史学之外的“他学”,他确信借助于这些分科知识,有望找到清理中国古代资源的办法。章太炎此一时期对中国通史的思考,同样认为“心理、社会、宗教诸学,一切可以熔铸入之二不只是“他学”有裨于“史学”,二者之结合也可产生“他学”之“
3、史”“有一学必有一学之史二围绕各学科进行“专史”书写,构成拓展“历史之范围”的基本方向,并与“通史”或“普通史”形成对照。1905年刘师培在周末学术史序中,就依照各学科规划出十多种“专史”。到1920年代,梁启超围绕“中国历史研究法”的演讲,则将法制史、文学史、哲学史、美术史等归为“专门史”。胡适对“整理国故”的阐述,也落实于“专史二不过,后来形成的“专史”,可区分为两种不同的类型:一种是“学科史”,一种则是对应于“通史”之“专门史”。前者大致是梳理各学科在中国的历史,后者则基于对历史进程的把握,把历史划分为政治、经济、文化等不同的层面。作为“专史”的“思想史”主要依托于“哲学史”成长起来。谢
4、无量于1916年出版的中国哲学史,秉持“道一而已”,指明庄子所论“道术”即“哲学”。胡适于1919年出版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卷上),同样说明其“所用的比较参证的材料,便是西洋的哲学二蔡元培评点该书,认同了这一做法,道出“中国古代学术从没有编成系统的记载”,“不能不依榜西洋人的哲学史”。同样是撰写中国哲学史,冯友兰更是阐明:“今欲讲中国哲学史,其主要工作之一,即就中国历史上各种学问中,将其可以西洋所谓哲学名之者,选出而叙述之。”然而,看起来是可取的办法,在当时已遭致很多批评。在为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册所写“审查报告”中,陈寅恪批评“今日之谈中国古代哲学者,大抵即谈其今日自身之哲学者也;所著之中国哲学
5、史者,即其今日自身之哲学史者也”。金岳霖也坦陈此所面临的难题:一种态度是,“把中国哲学当作中国国学中之一种特别学问,与普遍哲学不必发生异同的程度问题”;另一种态度是,“把中国哲学当作发现于中国的哲学二胡适也在反省,其后来涉及中古哲学史的书写,就放弃“哲学史”之名,改称“思想史民国时期以“思想史”为名的著作,尽管也试图辨析思想史与哲学史(学术史)的不同,但出发点均是依托新的学科知识,以发掘中国的历史资源。梁启超1923年出版的先秦政治思想史一书,就并不回避“吾侪所恃之利器,实洋货也,每喜以欧美现代名物训释古书,甚或以欧美现代思想衡量古人工萧公权1946年出版的中国政治思想史,也是“采政治学之观点
6、,用历史之方法,略叙晚周以来二千五百年间政治思想之大概”。这样的做法,同样遭到质疑。张荫麟指出:“以现代自觉的统系比附古代断片的思想,此乃近今治中国思想史者之通病J陈寅恪也道明,“以外国的社会科学理论解释中国的材料”,“看上去似很有条理,然甚危险”,因为“中国的材料有时在其范围之外这正是针对思想史的“重读”与“重访”意义所在。思想史作为“专史”之代表,是基于“有一学必有一学之史”所规划的。由于“思想”本身不构成一门学科,故其学科体系的建构实际是依托于哲学、政治等学科展开。借用哲学史、政治史等较为明确的范式,自有可取之处,对比“学案”或“学术史”的架构,即可看出区别。只是依托于近代形成的学科知识
7、清理古代资源,又难以避免其“成见这或许是思考思想史的学科体系需面对的困难,已有的旧法或新法难说理想,故此才需要“重访”,需要“重读”。无论是最初将学术和思想连接起来表述为“学术思想史”,还是后来将思想与文化连接起来表述为“思想文化史”,多少都表明思想史的边界并不那么清楚。思想史研究之“向下”与“向外”的扩充,也成为思想史研究学术体系建设的枢机所在。从20世纪初开始,追溯近代学科知识本土历史的各种“专史”纷纷出版,以不同于以往的方式讲述“中国之过去”,影响不可谓不大。有意思的是,在众多“专史”中,以单纯的“思想史”为名的著作却并不多见,这映射出“思想史”的“边界”并不清晰。梁启超所撰中国学术思想
8、变迁之大势,算得上是较早以“学术思想”之名清理中国资源的文字,其致力于从地理、政治、文学上揭示影响学术思想变迁之要素。由此亦可解释为何纯粹以“思想史”为名的著作较少,更多是以“政治思想史”“学术思想史”“社会思想史”等为名的著作,似乎“思想史”可以据此分出若干子目。但这自无助于解决“思想史”的范围。张尔田就道出:治史学者“断不许其取各种专科之学越俎而代之”。陈垣同样指出思想史、文化史之类的著述,皆“颇空泛而弘廓,不成一专门学问”。侯外庐对于思想史范围的“比较广泛.比较复杂”,也有所保留,似乎思想史应该确立其“边界二耐人寻味的是,侯外庐试图确立的思想史的“边界”,却正是当下思考思想史学术体系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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