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箓新启：美洲殖民地时期的三大文学奇观-ANewEnlightenmentofSacredTextsTheThreeLiteraryWondersinthePeriodofColonialA.docx

《秘箓新启：美洲殖民地时期的三大文学奇观-ANewEnlightenmentofSacredTextsTheThreeLiteraryWondersinthePeriodofColonialA.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秘箓新启：美洲殖民地时期的三大文学奇观-ANewEnlightenmentofSacredTextsTheThreeLiteraryWondersinthePeriodofColonialA.docx（14页珍藏版）》请在优知文库上搜索。

1、秘箓新启：美洲殖民地时期的三大文学奇观ANewEnlightenmentofSacredTextsrTheThreeLiteraryWondersinthePeriodofColonialAmerica作者：陈众议作者简介：陈众议（1957-），浙江绍兴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西班牙语文学和文艺学（北京100732）o原文出处：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海口）2021年第20213期第1-11页内容提要：西、葡殖民者和后来的英、法殖民者对美洲古代文明的洗劫和毁灭众所周知。殖民者留下的大量信史和一代代印欧混血儿的记述便是明证。同时，个别传教士和众多原住民的

2、控诉也见证了这一切。至于文学，人们大抵只关注殖民地道统的一贯评鹭，对期间的旁逸斜出则视为“异端邪说”，或讳莫如深，或弃若敝屣，或打压禁毁。这里仅就美洲殖民地时期文学的三大奇观略呈管见：作为古代遗产的波波尔乌、作为“道统”的“第十缪斯”和作为“异端”的“禁毁小说”。ItisknowntoallthattheancientAmericancivilizationisplunderedandravagedbytheearliercolonistsfromSpainandPortugal,aswellasthelateronesfromBritainandFrance.Thiscanbeconfirm

3、ednotonlybytheplentyoffaithfulhistoricalaccountsleftbythecolonistsandthenarrationofthosegenerationsofmixedEuropeanandNativeAmericanancestry,buttheaccusationsofsomemissionariesandmanyindigenousAmericansaswell.Asfortheliterature,themajorfocusesaremainlyconcentratedontheorthodoxandprevalentcommentsinth

4、ecolonies.However,themarginal,duringthesameperiod,areregardedas“heresies”,whicharereticentordumpedorbanned.Inthispaper,sometentativeopinionsarestatedaboutthethreeliterarywondersintheperiodofcolonialAmerica,whichinvolvePopolVuhastheancientlegacy,“TheTenthMusevastheuorthodoxy,andthewbannednovels,asthe

5、heterodoxy.期刊名称：外国文学研究复印期号：2021年09期关键词：美洲殖民地时期/波波尔乌/第十缪斯/禁毁小说/periodOfCoIonialAmCriCa/PopolVUh/theTenthMUSe/bannednovel此在，时光无情流逝未使你失去灿烂容颜，画作也依然保留一二你这自然天成的美丽。(29)副王总督夫人固然不只是玛丽亚路易莎一个，但胡安娜的感情似乎跨越了时空，她心目中的丽希只有一个。即使她在赞美其他总督夫人时，这一个丽希始终定格在玛丽亚路易莎身上。然而，此前她曾百般诋毁名人肖像。至此，我们可以断言，胡安娜遁入空门一定有她的原因。说笃信宗教，她却每每违反教规、潜心于

6、文学和科学；说不够虔诚，她又分明心无旁鹫，直至献出年轻的生命（30）。孰是孰,孰此孰彼，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后人无论怎样推演，终究难以企及她早逝的英魂。我曾多次拜访她曾经所在的圣哲罗姆修道院，感慨系之，不能不唏嘘叹惋，寒窗犹在，香魂可曾安息？三、禁毁小说”或殖民地的奇葩毫无疑问，小说在殖民地时期的阙如主要归咎于西、葡殖民当局的禁毁，这在英、法殖民地另当别论。但是，小说犹如野火春风，具有极其顽强的生命力，始终不会完全缺席；一如“百日维新和五四运动之前的中国，小说即或大量存在却怎么也入不得统治阶级和一般文史学家的法眼。及至时移世易，梁启超发表雄文小说与群治之关系、林纾大量移译西方小说、王国维推出红

7、楼梦评论，等等，小说这个“古来无史并被称为稗官野史，甚至倡优之术”的玩意儿（31）开始登上大雅。因此，西、葡殖民地小说是在独立运动之后才获得正名的，而殖民地时期的大量作品则一直要到近期才得见天日。整个殖民地时期被称为没有小说家的小说，尽管其现实比小说更荒诞（32）。也正因为如此，在过去的西、葡语文学史料中，我们无缘得见殖民地小说的影子。而这个“乌有之乡”却原来还是个文学富矿，亟待发掘整理。换言之，自从被欧洲人发现的那一刻起，美洲便不再是小说家阙如的地方，而是一部真真正正的今犹未竟的大小说。为弥补中外文学史的有关空白，这里不妨对殖民地时期的小说略作扫描。需要说明的是，随着大量手抄本的相继发现，殖

8、民地小说刚刚露出它的冰山一角，系统的梳理和深入的探究尚需假以时日。用批评家罗德里格斯的话说，殖民地小说很难用传统方式来予以界定(33)。此话是在四十年前，当时刚有几部作品“破土而出。如今，它们开枝散叶，犹如一群无父无母的野孩子，四散遍野，不仅很难用欧陆传统界定之，而且每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拘牵于规则，也无所谓发表(因为它们大抵不准备发表，也根本无法发表)。笔者通过耙梳有关文献，对目前确认的16、17和18世纪殖民地小说进行了粗疏的整理，大约有数十种之多。先说16、17世纪，这些还不包括那些夹杂在浩繁史书或编年中独立成章的篇什、小品、插曲。但是，它们见证了西班牙、葡萄牙的盛极而衰，同时也是其

9、美洲殖民地从建立到稳固第一个百年的写照。与第二个百年不同的是，第一个百年间殖民地经济呈现出繁荣景象，尽管它建立在印第安人的血泪和尸体之上。在此期间，土生白人逐渐成为殖民地社会的重要橄榄肚，他们一方面受到来自西、葡宫廷及其所遣大员的掣肘，另一方面又千方百计地压迫和剥削印第安人。同时，随着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衰落，殖民地士生白人又有了同英、法、荷等其他欧洲强国及其商人眉来眼去的机会。这些不仅是殖民地前期小说得以产生的社会历史土壤，而且同样也是这些小说何以如此缄默、如此杂乱、如此不按规矩出牌的重要原因。至于作者的疑似，则主要是因为目前所展示的作品均来自手抄本，而非正式出版物。此外，士生白人需要自己的话语

10、体系，并致力于寻找表达情感、展示生活的介质。而小说无疑是最佳的选择。盖因诗歌这个阳春白雪被上流社会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是副王总督府宣达风雅的重要手段。戏剧更不待言，它受剧场等客观条件的限制。况且16、17世纪，小说即或在欧洲也还是个新生事物，不仅尚未定型，而且很不受上流社会的待见。除了前面说到的禁忌，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虽然骑士小说曾在西班牙、葡萄牙风靡一时，但特兰托教务会议”对其进行了强有力的清算，从而遏制了所有宣讲、涉及、叙述或教授异端邪说的书籍在美洲殖民地的流布(34)。用我们先人的话说是为了阻止诲淫诲盗。然而，新大陆从一开始便是小说的沃土。骑士道固然没能在这里流布，但骑士小说的某些元素却

11、伴随冒险家的足迹和殖民者的暴行率先为美洲小说提供了新的向度。用文学史家恩里盖斯乌雷尼亚的话说，一开始，美洲就是真实与魔幻的混合物(35)。关于这一点，哥伦布信札和早期西班牙殖民者的著述皆有涉及,此处不赘。用加西亚马尔克斯的话说，魔幻是美洲的特征(36)。从目前已知的文献资料和新发现的手稿、抄本判断，美洲殖民地魔幻小说早在16世纪便已四处开花，至于地下流传的篇什则尽可上溯至殖民地诞生之初。当然，第一部产生影响的小说应该是1690年的阿隆索拉米雷斯的厄运，尽管一般文学史家往往将此殊荣授予近年发现和出版的玄幻小说神奇沙漠。后者的作者应为哥伦比亚作家索利斯，其作品的创作时间被推定为1650年。而事实上

12、，最近不断有比神奇沙漠更早的作品现世，只不过它们长期被淹埋在殖民地当局刻意制造的“小说沙漠之中。譬如修女传奇，原名修女阿尔菲雷斯的故事可能是女作家卡塔利娜彳惠埃劳索完稿于1630年左右的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讲述了修女阿尔菲雷斯的传奇故事。作品虽然早在1625年就曾小部分出版于马德里，却迅速陷入沉寂，及至1820年才被重新发现，并以注疏本的形式在巴黎出版,而其在西班牙语美洲引发关注也是最近的事。修女传奇堪称奇书，它的主要贡献在于揭露旧大陆和新大陆的男男女女如何成为一丘之貉，男人好色，女人贪财。其中的伪善和欺骗可谓比比皆是。由于是自传体小说，它便格外逼真。但同时作品内容奇崛、形式独特，充满了奇思异

13、想。修女这个主人公当然是虚构的，但恰恰因其女性身份而夺人眼球和富有张力。小说凡二十六章，用第一人称并以忏悔的方式讲述“自己”的冒险故事，其中不少片段让人分不清人物性别。用学者埃雷迪亚的话说，作者本身就是一位颇具男子气的女性形象，由于行为不轨被逐出修道院后，她到处流浪，喜欢仗剑走天下。用人物的话说，她像羽毛一样随风飘荡。其中，她有关修道院的夸张评点多少让人想起薄伽丘的十日谈和拉伯雷的巨人传。又譬如绵羊，作品一直以手抄本的形式在坊间流传，从而导致其版本之多远超我国的红楼梦。至于它被当作小说，而非一般意义上的史书则是近来之事。正如学者罗德里格斯所说的那样，它完全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小说，用作者的话说，她

14、是哥伦比亚文坛美丽的孤女(37)。显而易见，作者话里有话。一如我国的一些古代话本，它是在两个多世纪的传抄过程中逐渐定型，并最终出阁”的。此外，那些美丽的衣裳和首饰、婚懿口花朵则是从新格拉纳达的社会历史和现实生活中攫取的。如果继续引申，那么这些比喻也完全可以被认为是时人对殖民地书检制度的讥嘲：现实是不能赤裸裸现身纸上、诉诸笔端的，它必须乔装打扮，甚至装点得珠光宝气、光彩照人。从实际内容看，小说由四部分组成：一为历史，二为历史的变奏，三为相对独立的故事，四为自传。这四部分内容相互交杂，又各有其妙。正因为如此，有批评家称罗德里格斯弗雷伊莱是美洲第一位短篇小说家(38)。作品总共奉献了二十四则几可独立

15、成篇的小故事，作者有时是它们的客观转述者，有时是亲历者，有时则更像是它们的注疏者或点评者。近年，有学者试图用普罗普的“故事学对它们进行分门别类，这当然有待商榷，盖因罗德里格斯弗雷伊莱在收集和叙述这些故事时相当任意，并未表现出建立故事谱系的取向；况且历史语境也不允许他有如此先见之明，能够领先普罗普几百年萌生这般学术精神。它们完全不同于人们在其他大陆的所见所闻，自然也不按其他大陆小说的陈规出牌。尤其值得关注的是绵羊表面上看来是一部关于新格拉纳达的“信史”，却在人们不经意之处夹杂了作者或作者们的私货，对殖民地世相丑态的揭露。每当此时，作者或作者们会提醒读者，”请读者稍安勿躁。”从我国正史与野史（演义

16、）关系看，绵羊既是正史，也是演义。类似的作品还有幸福的囚徒，它写西班牙士兵被印第安人俘虏后如何重新发现新世界的神奇经历，其中的印第安人不但仁慈，而且聪慧。士兵皮内达很快融入了印第安部落，还学会了他们的语言、甚至开心地朗诵他们的诗句，譬如感伤的Abcuduaminema（我心伤悲”）和欢乐的Hu（y）elpurCn（39）（“舞之蹈之），如此等等。同样,在卡兰恰和托雷斯的奥古斯丁会隐修士的秘鲁省纪实中，正史中夹杂了一篇脍炙人口的野史血缘逆袭。这是一篇相当诡异的小说，叙述一位叫作迭戈的修土，他因故扭曲了人性，成为无恶不作的魔鬼。于是，他被修道院扫地出门，到利马附近的一个乡村教堂去投靠他的神父兄弟，还遇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胞妹，结果毫无人性